攻下是驱除邪气的有效方法之一。肿瘤是癌毒高度集中之处，是一座顽固的堡垒。堡垒不能攻破，就谈不上治疗肿瘤，更谈不上清扫体内的癌毒。历来治病都在扶正和驱邪的关系上产生分歧。对于肿瘤更是这样，常常一发现即到了晚 期，攻邪为主还是扶正为主的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为了求稳，宁可误补，不可误攻的思想有之;
补正、攻邪两不耽误 的也有;扶正即是驱邪的也有。要搞清扶正与攻邪的关系， 首先要明确肿瘤病因病机的关键所在，本书第一章已经分析了这个问题，即肿瘤病人体内有癌毒存在，有淤血、毒火、 痰湿、食积停滞，肿瘤的发生是因病致弱，这就决定了肿瘤 的治疗始终要立足于祛邪。但正象其他疾病的发生一样，肿瘤之所以发病，体内抗癌力低下是不可少的条件，而且随着 病情的发展，正气亦愈来愈弱，那么肿瘤到了晚期，攻邪为 主应怎样体现呢?攻邪的途径有多种，为什么多用攻下法呢?
(一)下法应用概述
下法自《内经>就有记载，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 “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于内。”张仲景把下法用于阳明腑实症和少阴急下症。以后真正对下法有研究的当数金元时期张子和与李东垣。张子和把下法用在很多疾病的 治疗上，如“宿食在胃脘，可下之”;“心下按之而硬满者， 犹可再下之”;“杂病腹中满痛不止”也可下;“目黄九疸食劳”可下;“诸落马堕井，打扑闪肭损折，汤沃火烧，车辗大伤，肿发焮痛，日夜号泣不者”也可下。张子和攻下派 的观点是：正气不能自病，是因为邪气所客，邪去正气自安。 李东垣是中医学史上有名的温补派，但他并不废弃下法，而且 善用温下法。李氏《脾胃论>中制交泰丸、备急丸、神保丸、 感应丸、三棱消积丸、雄黄圣饼子等方，都是用辛热回阳补 中药配以攻下药巴豆或大黄、二丑组成的。雄黄圣饼子里用了100粒巴豆,要求服到大便通、腹胀减为度。还有茴香、智仁化胸腹冷气，干姜散中焦寒邪，牵牛快三焦壅滞，木香利气，肉桂温中健胃。这些方子全部都是用于治冷积腹满便秘、 卒中暴死的，显示了中医治疗急性病的力量。便秘固然是攻下法的指征，但攻下的范围和意图已远不止通便、除热。
(二)攻下法对肿瘤治疗的意义
1. 祛除有形邪气以消除癌毒
攻下法用于肿瘤临床，有破淤、驱毒、攻积之功。实践 证明，攻下法不但适用于体壮的早期癌，而且也适用于体弱 的晚期癌(包括手术、化疗、放疗后的复发癌)。它能使淤化毒散，正如《儒门事亲•凡在下皆可下》所说：“内经一书，惟以气血流通为贵。世俗庸工，惟以闭塞为贵，又只知下之为泻，又岂知内经之所谓下者，乃所谓补也。陈莝去而肠胃洁，症瘕尽而荣卫昌，不补之中有真补者存焉。”这陈莝、症瘕就是下法针对的有形物。
我院收治的病人，大部分是经过放疗、化疗、手术后无效或用其他方法治疗后复发的晚期肿瘤病人，很多人体重不过百，血色素降到最低限度，有的正处于大量呕血、咳血的 危急情况中，有的多日来只靠输血输液活命，但用大剂攻下之后却能转危为安。
例1翟XX,女，44岁，天津南郊区X x x x庄社员。 胸痛满闷咽堵如有物，进食噎数年。常手足心烦热，大便燥结，或通而不畅。天津X X X X医院检查诊为“食道炎” ? (怀疑)1965年9月20日来诊。
查体见面色苍白，体消瘦(39公斤)，重度贫血面容。 舌淡苔白，脉沉细而弦。10指皆无甲印，舌、腮印(+ ), 双耳壳结节(+ ),胃脐部拒按压痛。
症属寒淤结滞，治以辛热破淤攻下。
成药处方：
蕾香正气丸 日2付 附子理中丸 日2丸
汤药处方：
陈皮10g 良姜10g 乌药10g 干姜30g
肉桂30g 附子30g 小茴15g 桃仁15g
红花10g 三棱15g 莪术15g 厚朴15g
香附15g 熟地30g 党参10g 二丑30g
皂角6g 川军30g 元明粉15g
(冲)日1付，分两次服。
服药后，大便立通，下黑色粪便很多。治疗一年后噎食 症消失，胃脐部压痛(士)(不明显)，甲印长出4个，10多年来一切良好。
此不属恶性肿瘤，但由于饮食困难日久，身体已极度衰 弱。四诊结合印法诊断结果可知，患者大寒体质，气郁日久而淤滞深结，故以辛热破淤攻下法祛其顽邪，兼扶其正，收到较好效果。
例2赵x x,女，59岁，住天津市和平区x x x。于 1975年4月发病，腹胀不欲食，日渐消瘦，周身倦怠，大便不 畅，小便短少。6月经天津x x x x医院取腹水塗片捡查，找 到癌细胞(病理号C75—236 )，诊为右侧卵巢癌。1975年7月 份腹水发展快，腹胀憋闷，饮水即吐，前来就诊。
查体见身体消瘦，面色苍白，精神萎靡，语声低微(被 别人抱着进诊室)。舌质淡，苔白厚腻，脉沉细而弦，舌、 腮印(+ )，10指全无甲印，左耳売结节(+ )。腹水使腹 胀高于胸口。
症属寒淤水停毒结，治以温肾暖脾，破淤攻水化毒。
成药处方：
消瘤丸日510丸 1213液日100毫升口服
汤药处方：
陈皮10S 半夏10g 白术15g 白参10g
破故纸10g 核桃仁15g 附子15g 干姜15g
桂枝10g 茯苓15g 泽泻15g 猪苓15g
二丑30g 槟榔30g 川军15g 番泻叶15g
山药15g 熟地25g 阿胶6g (冲) 鸡血藤15g
每日1付，早晚分服。
服药后大便通畅，排出很多烂肉状物(有的长约5寸)， 小便亦通杨。自7月11日开始服药至8月1日，历时20天后能下 床活动。治疗3个月后又到x x x X医检查，肿瘤已摸不到。
例3田xx,女,36岁，住上海新乐路。腹胀痛数月， 于1981年12月22日经x x x x x x保健院手术治疗，术中见 大网膜与子宫体粘连,大网膜上散在大小不等的乳头状结节, 乙状结肠上有2cm大小之结节，子宫壁有肿瘤种植灶，双侧 卵巢为巧克力囊肿约6X6 X5cm3,无法手术切除,取病理报 告为卵巢“乳头状腺癌”。
患者本人是上海中医x x x x xx医院内科医生，在本院腹腔插管，化疗加放疗，因反应大而停止。1984年9月19日 来诊。
查体见面色苍白(血色素4.7克)，身体消瘦。10指大甲印溶合，舌、腮印(+ ),双耳壳结节(+ )。腹胀如鼓， 按之坚硬，大便多日未解。
症属寒热交错淤滞毒结，治以温寒化淤驱毒攻下。
成药处方：
利肝丸日1付（自制）
化结丸日2次每次20丸
化坚注射液 日3支（每支2毫升）肌注
汤药处方：
当归10g 熟地30g 黄芪30g 党参15g
附子25g 干姜25g 肉桂25g 麦冬20g
花粉20g 三棱10g 莪术10g 鳖甲15g
厚朴10g 阿胶10g (冲） 大枣5个 竹茹10g
赭石30g 斑蝥3个 滑石15g 川军15g
元明粉15g
每日1付，早晚分服
服药至9月28日(9天)，症状明显减轻,大便畅快，食欲佳，血色素5.6g,能下床活动，要求带1个月的药回上海。 10月23日派人来门诊取回2个月的药,并告知腹部肿块明显缩 小，体方日渐恢复。
从以上病例中体会到，只要认症准确，攻下法就可以大 胆使用，攻下不但不会伤害正气，而且是不补之中的真补法。如果优柔寡断，就会贻误病情。张景岳在《景岳全书•杂 证谟>中记录了这样一个病案:他治疗一例热结三焦，二便俱 闭的壮年患者，先以大承气汤，其中大黄用到五、七钱，如石投水。又用神佑丸及导法，俱不能通，且病情更加危急， 遂以大承气汤加生大黄二两，芒硝三钱，牙皂二钱煎服。黄昏进药，四鼓始通，大便通而小便渐利。张景岳对本案的评语是“此所谓盘根错节，有非斧斤不可者，即此之类。若优柔不断，鲜不害矣。”
上巳述及，肿瘤病人体内的癌毒非与淤血、痰饮、食滞 等有害物相结而不能蓄积，只有依附于这些有形之物上，才能形成癌肿块。而淤血、痰饮、食滞等的停留又消耗了人体正气，阻碍了脾胃之气的正常升降，因此肿瘤病人多出现两触阳性，便秘或便而不爽症。因此攻下法用于肿瘤的治疗， 不仅是为了消除有形物，更主要的是通过攻下这一方法，破 除淤滞、痰积、结气，达到消除癌毒的目的。很多病人用驱 毒攻下药后，不仅身体没有垮下来，而且体力增加，精神好 转。
2.攻肠胃之邪以疏利肝胆之气
攻下法是使邪气从大便而出的方法，对于肠胃食积气滞固然可用，而淤血、痰饮如何去之?这要从淤血、痰饮与肝 的关系上谈起。
淤血和痰是人体的有害物，它们已经失去了正常血液、 津液荣养人体的功能。正常血液、津液因某些原因运行发生 障碍，久则成淤成痰。引起血液、津液运行障碍的最重要原 因是肝疏泄功能的失常。以最常用的活血化淤药来说，入肝经的最多，如治肿瘤常用的川芎、赤芍、红花、桃仁、三棱、 莪术、水蛭、虻虫、廑虫、牛膝等都入肝经，可知人体内正常的血不仅与肝关系密切，而且淤血与肝的关系也很密切。 李东垣在《医学发明》中就提出了 “恶血必归于肝”的理论， 疏肝就能活淤，活淤亦有利于肝气的疏泄。痰饮的道理也是 如此，肝的疏泄功能失常可影响津液的输布而产生痰饮，因 此治痰也常常从疏肝理气入手。
肝与胆互为表里，它们在主司人体一身气机的升降上是 协调一致的，又和脾胃有着密切的关系，即肝胆的病变可以影 响脾胃，同样脾胃的病变也可影响肝胆。因此在治疗上肝胆 的病变不仅要从肝胆治，也要从脾胃来治;脾胃的病变不仅 要从脾胃治，也要从肝胆来治。那么肝胆和睥胃的关系是怎样的呢?
肝胆和脾胃的生理特性是：肝气宜升，胆气宜降;脾气宜升，胃气宜降。胆火、胃气以降为和;肝气、脾气以升为顺。肝胆和脾胃的相互关系，黄坤载说得最明：“肝气宜升， 胆气宜降，然非脾气之上行，则肝气不升;非胃气之下行， 则胆火不降。”在治疗上，利胆即是疏肝，降胃就是升脾，所以利胆降胃就是治疗肝脾。明代医学家李挺《医学入门》中对 于脏腑关系的论述冲破了只是肺与大肠、肾与膀胱、脾与胃 等有表里关系的范围，指出脏与腑之间还有另外的关系。在 谈到肝与大肠的关系时说“肝与大肠相通，肝病宜通大肠， 大肠病宜平肝。”确实是临床经验的高度概括。清代唐容川 也提出过隔治法：“心与胆通肝大肠。”即心病从胆治，肝病从大肠治。这个观点给人以启发，揭示了肝胆与脾胃大肠 之间的内在联系，也为肿瘤病使用玫下法提供了依据。通大肠、降胃气不仅是攻下肠胃积滞，升脾之清气的需要，而且 又是理气疏肝，消除淤血、痰积的需要。
联想以往治疗肝病，总在和肝、柔肝、疏肝、镇肝、伐肝上打主意，急于求效，结果是欲速而不达。黄坤载、李挺、 唐容川之论道出了肝胆、脾胃大肠间的内在联系，为治疗肝胆、脾胃系统的疾病开拓了思路。
3. 邪去正气才得以自复
在对肿瘤的治疗中，攻下法是祛邪的主要手段，这一 面是因为肿瘤病人大多具有可下之征(两触阳性)，另方面 从攻下法本身来说，确能起到邪去而正复的作用。只要正确 运用攻法，就能攻有毒而不中毒，破有淤而不伤正。肿瘤的 治疗首先要破除癌毒，以毒攻毒法是消除癌毒的有效方法，
而破淤、消积、涤痰这些攻坚方法都是不可少的。有害之物主要靠从大便中排出，因此治疗中必须保持大便的通畅。此 外一些驱毒药物，如癞蛤蟆、毒蛇、蜈蚣、斑蝥、巴豆、白砒等都有大毒，尤其是消瘤丸、化毒片中的轻粉、红粉、白降丹等都是汞制剂，有剧毒，剂量和服法要严格掌握，服药期间一定要保持大小便的通利，以防积蓄中毒。
攻下、破淤治疗中的很多药物，力量峻猛而被列为妊娠 禁忌药。在我们使用的过程中，却有照常怀孕生产的例子， 而且母婴身体都健康。
例1吉XX，女，34岁，住天津市和平区X x X。
她头痛、呕吐、不能进食，两眼复视有阴影。左侧面部 麻木，左耳鸣。天津X XXX X医院脑系科腰穿检查，脑脊液蛋白量高，脑压高;脑超声波检查，右小脑桥脑角占位性 病变，诊为“听神经瘤”。建议手术治疗，本人及家属拒绝， 1972年9月来诊。
查体见慢性病容，身体消瘦(体重45公斤)，行动不能 自如(由家属搀扶进诊室)。舌淡苔白微腻，脉沉细弦紧。 10指全无甲印，舌印(士)，腮印(+ )，左耳壳结节(+ )， 胃及挤左压痛(+)。
症属寒淤毒结，治以祛寒破淤，驱毒攻下。
成药处方：
消瘤丸 日20粒
新丹 日1付
化郁丸 日1付
汤药处方：
当归12g 赤芍10g 熟地15g 川芎10g
白蒺藜12g 莪术15g 三棱15g 桃仁12g
枳壳15g 水蛭10g 蝉衣6g 全蝎6g
蜈蚣5g 僵蚕6g 斑蝥5个 干姜12g
肉桂12g 二丑15g 槟榔15g 元明粉15g
川军15g
日1付，早晚分服。
自诉服药之后，大便中排出粘冻状物很多，10个月之 后，一切不适症基本消失。又经天津X xxx X医院捡查， 眼底乳头水肿消失。在服药期间，为1个11个月的男婴哺乳， 母子均安，以后又连续怀孕两次(未要)。
例2张XX,女，34岁，河北省定兴县人。于1971 年6月颈部出现一个肿物，影响呼吸。经保定x xg院手术切 除后复发，病理报告为“甲状腺乳头状癌”。1971年12月17 日来诊。
査体见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体消瘦，手术部位肿物质 硬，舌淡苔薄白，脉迟细，10指甲印均无,舌、腮印(+ ), 左耳壳结节(±),胃脐压痛(士)。
症属寒淤毒结，治以回阳解毒化淤。
成药处方
化毒片 日15片
新丹 日1副
1213 液 日50毫升，口服
汤药处方：
麻黄6g 党参30g 炮姜15g 肉桂15g
附子15g 熟地30g 蝉衣10g 斑蝥5个
竹茹15g 海藻15g 牡蛎15g 百部15g
桃仁15g 莪术15g 槟榔30g 二丑 30g
滑石10g 干蛤蟆2个
黄药子20g 日1付，早晚分服
经5个月治疔，肿块消失，发音正常。继续治疗至1973年 生一健康女孩。服药至1976年6月，原确诊医院复査，甲状腺癌未复发，一直正常工作。
4. 攻下的原则和注意事项
临床体会，各种程度的肝郁气滞，血淤毒结，都是攻下法的适应证。具体使用时应具备以下条件：两触检查耳壳有 结节或增厚，胃脐有压痛;症见便秘或便不畅;睡眠不安或多梦;脉弦紧或沉实，或虽为虚脉，但未至散乱(无根)， 都可以较长时间使用攻下破淤法。
对肿瘤病人使用攻下法，要掌握以下原则和方法：
(1 )掌握攻下与扶正的关系
人的体质有强弱，病的症候有虚实，对于正气不足之人， 攻下之中常需辅以扶正之品。
脉症皆实：常见于非晚期肿瘤患者。两触阳性，症见胸闷胁胀，消化不良(肝脾不和)，便秘或便不畅，或便后肛门下坠仍有便意，失眠多梦。脉弦长有劲或弦紧滑数。此类 可只攻不补。
脉虚症实：常见于肿瘤晚期，久病而致体弱，或手术、 放疗、化疗后气阴两亏的肿瘤患者。两触阳性，症见胸腹满 闷，消化不良，大便不通，或虽一日数次但不畅利。舌下静 脉紫暗、怒张，脉浮芤、沉细、迟涩或促、结、代。此仍应 用攻下法祛邪，但同时要辅以扶正药物，常用黄芪、人参、 白术、熟地、大枣等。
失神气脱：晚期癌症患者，突然出现神昏或烦躁不安， 弄衣抓空，二便失禁，脉象出现“七绝”(釜沸、鱼翔、虾游、屋漏、雀啄、解索、弹石)，此距死期不过23日，不宜再用攻法和其他方法治疗。
(2)掌握对不同部位的肿瘤使用攻下的原则
攻下既不可过，也不可不及。攻下时间的长短和下药用量的大小应视毒结深浅、淤滞久暂而定，可以两触阳性的有无及程度和大便情况为客观标准。一般用药至胃脘、脐左无 压痛，大便通畅可止。攻下后食欲振，排出异物后身轻有力 为反应良好，此种患者预后佳。如果经攻下治疗后大便巳 通，但两触仍为阳性，还应再攻，但需慎重，勿伤脾阳。对 于久病淤滞重、两触阳性长期不消失的患者，在使用攻下洽 疗时，要注意到久攻必有伤阴之弊，可于处方中酌加熟地、 菟丝子等。恶心呕吐不能进药者，可采用寒药热服、热药冷服，或采用少量多服的方法。也可用吴茱萸粉醋调敷足心， 热性药中也可酌加知母、黄连。
攻下药性味多苦寒，注意勿使伤脾胃中阳，常须配伍补气理气、开胃消食的药物，如党参、白术、木香、沉香、厚朴、枳壳、内金、三仙等。在服用攻下药期间，应增加饮食 营养，并视具体情况适当用一些补阴补阳药，如参茸丸、六味丸、二至丸及各种维生素等。忌鱼虾、生冷粘硬食物、忌绿豆。
肿瘤部位不同，攻下又有缓、猛的不同。脑部肿瘤、乳腺肿瘤(包括良、恶性)、胃癌、胰腺癌、主动脉瘤、腹壁 瘤，肝肿瘤(包活良、恶性)都宜猛攻，药物选用大黄、元明粉、二丑、槟榔、巴豆、枳实、厚朴等(除巴豆外，剂量 都可达到30g)。肺癌、纵膈肿瘤、结肠癌、卵巢肿瘤(良、 恶性)、前列腺癌、宫颈癌、子宫肌瘤都宜缓攻。选用大 黄、元明粉(大黄为攻下首选药，原因在于其理肠道的功效 优于其他药)，剂量15g左右。鼻咽癌、喉癌、甲状腺肿瘤 (良、恶性)，食道肿瘤(良、恶性)，膀胱癌、直肠癌亦需缓攻。由于肝与大肠的关系，攻下药中也经常配伍桃仁、 红花、三棱、莪术。
(3)攻邪务净不留隐患
肿瘤是对人类危害性最大的疾病之一。其顽固性人人都 知，即用一般的活血化淤药无效。手术切除、药物治疗、放射线治疗后转移、复发率很高。原因主要是局部的肿物虽然 已除去，但全身的癌毒不容易彻底扫除干净，待癌毒发展到 一定的量，在适当的时机又蓄积起来形成肿物。因此治疗恶 性肿瘤，要以癌毒的彻底消灭为最终目的，对于那些在短期 内见效的病人，切不可一见病情好转就停药。一般说来，连续服药需12年，甚至3年，有的病人虽未终日服药，但10多 年来中药未断。从道理上讲，甲印恢复正常，皮肤小白点消失，两触变为阴性应是癌毒被消灭的标志，但事实上不可能完全达到，尤其耳壳结节和皮肤小白点完全消失更非一朝一 夕之功。有的病人经治疗后，小白点变模糊，但停药不久 又出现，因此，战胜肿瘤是个艰巨的任务。但这并不是说肿 瘤就不可战胜，治疗从增强抗癌力和消灭癌毒两方面入手， 先控制其发展，然后集中力量歼灭，使其长时间不复发，就 是治愈；有的病灶未消失，但病情不再发展，亦带瘤存活很多年，说明中医中药治癌前景广阔。